的……”
袁凤还是拒绝:“不要!”
南飞愣住:“为什么?”
袁凤道:“太子调兵回丰州,证明你当时在重明岛说的没错。北柔之战必须尽快结束,我才决定强攻西府……”
南飞懂她的意思:“我会安排。”
袁凤坚持:“我只是一时受伤,并没伤到根基。”
南飞坐直:“怎样才算伤到根基?死了算吗?”
袁飞轻轻叹气:“将军战死沙场,不理所应当吗?那么多兄弟都死了,我怎么就不能死?”
南飞微微拧眉:“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倔强?就不能听我安排?你可以先回天上人间,等伤好再回来。”
袁凤声音和缓平静:“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,并不是现在才如此。你只是从不曾了解我。”
南飞道:“什么意思?”
袁凤将手缩到被子里,强忍着没出声。她本就是个倔强的人,否则不会在南飞身上耗这么多年。
南飞盯着她,胸膛微微起伏,他声音微扬:“你是在怪我?”
袁凤应得很快:“没有。”
南飞转身出去,回来时手里拿了一壶酒。他打开窗户,便有冷风呼呼的从窗户里灌进来。
华玄特地交代过,这段日子不能见风。袁凤微微挪动身子,伸手拂下床幔,床幔飘扬妖娆飞舞。
南飞慢慢合拢窗户,只留了一寸宽的缝。南飞挡着窗缝,冷风扑在脸上如刀割般疼。
南飞不觉得疼,他慢慢的喝酒,一壶酒不知不觉见了底。
这件事在他意料之外,袁凤长年在军中又受过伤,本就很难有孕。为保险起见,他在离开前一天,还特地让华医军看过。
百密总有一疏,这个疏忽付出的代价太大。
南飞摇晃着空空的酒壶:“当将军不是必须身先士卒的,你为什么总是这样,将自己弄得满身伤……”
袁凤望着帐顶,眼底慢慢有了湿意。她手握成拳死死咬住,不让自己发出声音:终于还是忍不住要怪罪她吗?
她有什么错呢?南飞说要将北柔赶出祁连山,她只想尽快。她本就不怕死,只是没料到会这样……
乐春秋在窗外对南飞招手。南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