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曾经的相柳明明被禹帝斩去了九首。
就算侥幸活了下来实力也应该大幅度衰减。
可在十多年前，山海学宫，相柳移山。
它所展现出的实力已足以称之为“祂”。
对此，混沌的心情很复杂，在混沌的鼎盛时期，他与相柳都是那个时代最为强大的生灵之一，甚至当初相柳还要比混沌差上半筹。
相柳是在神话时期之后才进入的巅峰状态，才成为那令九州颤栗的大妖。
那时混沌早已陨落，不过混沌的陨落其实本就在他自身的计划中。
他有着布置，甚至还有着往生教作为后手。
可失败了。
重生，甚至登临更高。
本就艰难。
失败才是常态，那些遗留下来的存在哪个没有失败过。
像同为四凶的饕餮梼杌甚至只能在冥界以亡者之身沉眠蛰伏。
可相柳却是那唯一的异数。
明明同样是遗留下的至强生物，明明同样被重创过，却……
想至此处，混沌洁白的眼眸微颤。
当初的禹帝真的能胜过那鼎盛期的相柳？
他真的能斩下相柳的九首？
当初凭借分魂得到这个消息时混沌还不以为然。
可如今看来，那家伙分别很可能是在借助禹帝斩去自身业力与因果！
不得不承认，在那条无数至强存在一同追求的道路上……现今是相柳走在了最前面。
“他要证道，他要取‘一’？”
“也是，对他而言，还有什么值得追求与谋划的？”
白辰轻笑，笑容有些僵硬，身躯隐约在颤抖着。
广袤的识海，随着白辰的身躯颤抖，那弥漫的黑白之色逐渐变得稀薄。
这终究是他的识海，他的身体。
那些力量，法则，曾经确实是属于混沌的。
但如今，那是白辰的！
或许有着他人安排，有着谋算者的暗中相助。
可，那些力量，身体的层层蜕变，对于法则的点滴感悟。
终究是白辰一步步走来至今。
这是他的